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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很想念两个人
下午看到一位社会老师(Emma)转发米尔斯,想引用她的:“社会学想象力我是大一第一学期念的,当时读时鸡皮疙瘩都战栗,很多年后在美国和导师说起,导师说确实经典作品是奇怪的:不同时空的人,会因为某些经典不远万里跑到异国他乡求学,确实是走上这路人的共同特点……每年我带大一新生读米尔斯时,我都会说,如果读米尔斯社会学想象力你都没有火花四溅的晕眩感,估计和社会学缘分很浅,就别费力多想社会学博士毕业工资这种问题吧……”
想念不需要理由。所以我想念米尔斯了。
想想我认识米尔斯也一年了,这是一段神奇的经历。我是很难想象一个从未在现实里产生过联结的人会对我产生多大的影响。回顾这还有一个月就将近18年的人生,有两位先生与我从未谋面,但是带给了我巨大的人格与智识上的冲击。这是两个永远不会消失的名字:第一个是林清玄;第二个是米尔斯。好,那我先说说清玄先生。
有幸与清玄先生一起走过这个时代。依然记得得知他离开的时候,是美国的晚上接近凌晨,那一晚窝在酒店的被子里撕心裂肺地哭了很久不得入睡,似乎因为距离的遥远,悲伤被拉扯得更长。现在抬头看到星星,看到路边的常春藤,看到铁树开花,看到夕阳的落款,听到风声,想到苦瓜,还有风花;每次听见微风匝地有声,木棉落地无声;还有每一个想要或者感觉拥有了幸福的时刻----都会想起他。会想他看到此景会怎么说,怎样的感受,是怎样的欢喜,或是悲伤。我的世界原本是看不见这些事物的,是因为他将这些事物赋予了这样深刻的意义还有永恒,悲伤而广阔的美感,我也学会用我的每一寸皮肤,耳朵,眼睛和心脏来感受了。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散文,或许是小学开始吧。然而现在我愈是长大,却愈发觉得我离先生越来越遥远。因为我不再是那个常常被触动而一发不可收拾的我,不再是那个单纯而平静的我,也不再是那个似乎尖锐而敏感的我。情绪很难再那样直接地流出来,像之前那样慢慢流,慢慢地咀嚼,回味——我把它包裹又包裹---如果再次感到情绪,也是日益积累后,终于磅礴迸发。并不是有意的压制,情绪可以自然的流,但是它流过,就会立刻蒸发,永远消失在记忆的长廊里。然而,留下了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大部分的时候,我是平静的,感受不到情感,没有极度的快乐,也没有非常的悲伤—这足以让我很满足也很自由。清玄先生的文字像四月的阳光一样,慢慢地将这种厚实而又平凡的,幸福的底色驻进了我的心底。让我在即使在没有过剩的感受的平静而煎熬的此刻,也仍然拥有触发感受的能力和美好的冲动;并让我时时刻刻铭记,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能以丢失自己内心的阳光为代价,去拥有任何。
在那个时候的我,执著地相信语言和文字的力量。是啊,为什么在那时,语言会那么美,那么深刻,仿佛成为了羁绊一生的事物呢?就在此时此刻,我敲打着键盘,心中还在不断逼问着—这有什么意义呢?大篇大篇的文字--有什么意义呢?能传达给你吗?你能理解吗?多年之后,又有谁还会记得呢?只不过在你的指尖多停留了3秒而已啊!让我此时此刻感受和想法也不要被赋予形式,就这样流走吧,就像情绪一样这样流走吧—嗯,我是这样想的。或许是越来越懒惰了,懒得给图片配文字,仿佛配了文字这个图就只能按照文字说的那样去理解了;也懒得表达,仿佛只言片语就把一个复杂的人或一个完整的思想呈现出来了;语言本身或许就是在赋予意义—我为什么要给你,我,他,他们,赋予意义?赋予谁的意义?为谁的意义?
你瞧,我离清玄先生越来越远了。他说他写作只写美好的东西,他的文字治愈了我的一生。
可是我无法再写出他这样治愈的文字了。我也无法只生活在只有阳光的世界里了。我无法让自己看不见黑暗。在听到风声的时候,我还听见遥远的哭声。
说去年秋冬的时候吧,靠着宿舍的床,刷了一篇看理想的文章,看到了道长讲了一个失业的例子引入“社会学的想象力”这个概念。是巨大的enlightment。personal trouble to public issue--这个跨越,渗透了我的思考和生活,也在某种程度上救赎了我。在不断鞭策自己去学会自觉,学会自我审视,学会抽离出自身,不再囿于自我而是去看见和感受“他者”和的存在,去见微知著,去构建bigger picture;意识到结构的局限性同时也积极地与世界产生联结着。Mills说intellectual life和daily life是interrelated的,他写journal,建立一个自己的”file”;他连路人琐碎的的谈话他也认真记下,分类各种经验为日后探索其中的联系;我该以怎么样的状态活着,我与“附近”有什么联系,我又能为这个社会改变什么……米尔斯让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似乎是一瞬间的决定,我决定学社会学,抱着可以改变的期待,还带着一丝rebellious的热血。现在想想似乎是为了去反抗同质性,想探索另一种活着的可能,被作为一个永远的记录者,观察者,作为一个’outsdier’—这种自由—深深地吸进去了。
他说detached but not indifferent;现在呢,我觉得要做到detachment和indifference不是一种平衡,而是一种冲突。我还不成熟和合格以至于可以将情感先剥离出我的脑袋和心。
对呢,他还说不要区隔学科,要draw different perspectives from different disciplines in order to solve the problem.于是受到启发,建立了这个UHSOC,这学期举办了一系列跨学科学术沙龙。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更自由,因为越来越深处其中。我也并没有成为outsider,因为这份判断力的负担无比沉重。时时刻刻被社会构建的我,无法脱离出来好好的审视这个社会。这是我现在意识到的,也在学会接受的。是啊,完全清醒的人该有多么坚强,孤独和勇敢呢?娱乐至死带来的幻想和过剩的快感是如此巨大的诱惑,该怎么战胜呢?如果战胜了,那我还自由吗?
我为什么要用抽象的理论去概括,去解释呢?理论是真实的吗?它不是也是被建构的一种叙述?为什么要困在叙述里?困在抽象里,就不会有痛苦,因为不用爱具体的人。
感谢米尔斯,我才有可能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感谢米尔斯,我才相信UHSOC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
2021最后一周要结束了,感谢我的挚友们这学期的热情与合作,谢谢大家的关注以及我们之间所有真诚的对话。明年见!
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2021.12.13 18:00 Maggie Liu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United Humanities Soc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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